让孩子万类霜天竞自由般地翱翔 ——美国虎妈引发中国母亲的教育反思

2011年03月13日

 

 大一班 周欣意妈妈
 
(题记: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以相聚为目的,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,真正对子女的成功教育,应该是塑造子女独立的人格与精神,从而最终使子女从父母身边分离出去,成为一个对国家、对民族、对社会有用的“大写的人”)。  48岁的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、美籍华裔移民蔡美儿,以其新著《虎妈战歌》一举成名。她在书中所述对两个女儿严厉的教育,掀起了对东西方教育思维差异冲突的大讨论。她给孩子立的十大“家规”基本上令人匪夷所思:一是不准夜不归宿;二是不准参加学校的小组娱乐;三是不准参加校园演出;四是不准抱怨没有参加校园演出;五是不准看电视或玩电子游戏;六是不准擅自选择课外活动;七是不准有科目低于A;八是除了体育与话剧外,其他科目不准拿不到第一;九是不准练习钢琴及小提琴以外的乐器;十是不准不练习钢琴及小提琴。同样为人父母,我们完全能够理解虎妈“望女成凤”的迫切心情和美好愿望,但实在不能苟同这样的极端做法,尽管女儿能够门门功课拿A,能够14岁就在卡内基音乐厅登台表演钢琴独奏,但这种教育方式实质上只是中国“应试教育”的美国版,在这样的教育理念下,孩子只是被培养成了知识的容器、弹琴的技师而已。更关键地是,通过这种教育方式培养出来的子女,最终只能成为父母精神上的附庸,没有独立的思考,很难形成独立的人生观和世界观,也很难找到快乐的人生体验。
 

    我们的女儿就读于深圳实验幼儿园大一班,她活泼、可爱、机灵、美丽,很快就要满6岁了,我们给她取名“周欣意”(小名“朵朵”),这个名字寄托着我们对她成长的美好祝愿。“欣意”源自于唐代诗人张九龄诗作《感遇》,原文是“兰叶春葳蕤,桂华秋皎洁;欣欣此生意,自尔为佳节”。意思是无论是春天的兰花,还是秋天的桂花,都生长得如此欣欣向荣、如此生机盎然,充分展现着生命的欣喜和快乐,因为有了她们,才会有这样美好的季节,也不辜负这灿烂的一生。是的,我们的孩子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孩子中的一员,但是我们同样希望她能够健康、快乐、自由地成长,正是在这个意义上,“虎妈”教育模式引发了我们的思索:如何在教育的宽与严之间找到理想边界?如何在个性发展和应试需求上达成平衡?如何在宽松、独立、以鼓励为主的“美式教育”和严格、认真、规范甚至有些死板的“中式教育”上找到最佳契合点?
       在朵朵的成长过程中,我们尝试同时采取两种教育模式:一方面在孩子道德品质、行为习惯、学习精神的养成上严格坚持进行诚实虚心、勤劳朴素、尊重师长、自信自爱、坚守目标的中国传统教育,另一方面在孩子独立人格、兴趣爱好、人际关系的培养上灵活进行尊重孩子、宽松独立、鼓励为主的“美式教育”。我们还同样强调坚持,认为只要是父母和孩子能够共同认同、理解、接受的东西就要争取坚持下去,因为只有坚持才会有效果,尤其是在孩子4-5岁以后人生观、价值观和行为习惯开始逐步形成时,采取两种教育结合的方式,根据孩子成长需求进行适当引导和干预。事实上,中美教育各自“过严”与“过宽”的问题,是完全可以有机结合而不必对立的,重点是当问题出现时,要根据孩子具体的成长阶段、教育环境、教育内容选择不同的解决路径,我们理解“美国虎妈”教育模式带来争议的结果,并不是要在中美教育方式中二选一,而是互为镜鉴,互补短长,一味“恶性干预”地高压教育或一味“避免干预”地放任自流,都不是理想的教育方式。一句话,适合的就是最好的。
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三
   
李白在《上李邕》中说“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”,毛泽东在《沁园春•长沙》中说“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自由”。这些都表现着对自由的向往追求和生生不息的宇宙意识,闪射出哲理的光辉。“鹏”、“鹰”、“鱼”这些大自然中的“万类”,尚且能够逍遥自在,自得其所,我们为什么要对孩子急功近利、拔苗助长呢?我们认为,在孩子的成长道路上不光要注重结果,更重要的是要享受过程,孩子享受她的幸福童年,父母享受与孩子共度的美好时光,并成为孩子一生的良师益友,大家共同走向各自的成功。成功的定义不在于孩子能否取得非凡的成就,而在于她的成长道路是否足够幸福,她的童年回忆是否足够快乐,她和父母之间是否有很多值得共同分享和回忆的生活片段。事实上,中美教育一个是持否定批判眼光“批评太多”,一个是不加选择地“表扬太多”。而我们既不会过于严苛地要求孩子,也不会完全任其自生自灭,在这个资讯与信息异常发达的时代,经济全球化同样可以引领教育方式的中西交融,通过互相学习取长补短,在中美教育方式之间取得绝妙的平衡。
 

我们认为,教育孩子要做到“因材施教,教无定法”,对不同孩子的教育要采取不同方式,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“放之四海而皆准”的人才教育模式。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本书,需要做父母的细心研读,别人对孩子的教育方法只能学习借鉴,不能原样照搬。诸葛亮说过“不审势则宽严皆误”,就“宽严”而论,有的孩子当“宽”,有的孩子则当“严”,宽严要视孩子具体情况而定,并要把握好宽严之间适当的度。总之,家长对孩子成长的影响和干预必须是良性的、导向性的、建设性的,无论是美式教育或者中式教育,无论宽严,都不能扼杀孩子的天性,要让孩子像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苗一样自由地呼吸、自由地成长,也许,这才是教育的真谛。